杜勒的自畫像

Albrecht Dürer 1471–1528

2016年初， 在德國慕尼黑國立古美術館（The Alte Pinakothek München），再次看到德國文藝復興大師杜勒（Albrecht Dürer 1471–1528）的自畫像。德國詩人哥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1832）曾這樣評論杜勒：「當我們明白了杜勒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高貴、真實和豐美，只有最偉大的義大利畫家，才有和他等量齊觀的價值。」由此可見杜勒在德國藝術史上的份量。杜勒一生畫了非常多的自畫像，我看過了好幾幅，但這次的這張西元1500 年所作的這一幅，不僅令我最佩服，同時也引起了我對當代藝術的再度思考。我回想500 多年前的時代背景及同時期的畫作，也就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一些傑作，不由得讚嘆杜勒在當時的勇氣和創舉。這張作品似乎是以他自己的形象來作為耶穌的肖像。因為當時這種完全是正面的肖像描繪只有出現在創造耶穌或國王的繪畫中。似乎，杜勒試圖透過這樣一幅無聲的繪畫作品，來告訴眾人藝術家神奇的創造力，在某些意義上與造物相等同。

這張畫沒有任何表情，背景也沒有使用任何當時肖像畫中常見的風景，只有一大片非常暗沉的棕色和黑色。我們從畫面上看不出任何顯示時代特徵的背景。在美術館凝視著這張作品的時候，只是感覺到這幅畫栩栩如生。畫中杜勒充滿智慧的雙眼炯炯有神的與觀者對視，他很有自信的在無聲地傾訴著他的內心世界，而且是用一種很人文的方式在與觀眾進行對話。我當時絲毫不覺得這幅畫是完成於西元1500 年，和現在完全沒有時間的隔閡。而畫中使用的一種閃爍著金黃的棕色，更是高貴奪目，很具現代感，美得令人難以忘懷。

Albrecht Dürer 1471–1528

2021/5/21 林暄涵 撰